2015年5月28日 星期四

之後

我又再夢見你。

那是一個學術研討會後。我沒有參加,只是被邀請進入照片,並且發現,你早就在那裡了。

夢裡你瘦,臉上長出了好些黑色的斑點,但當我向你走去時,你應是高興的吧?

他在我後面。我向你介紹他的名字。

之後,之後我們還會再見的吧?

2015年2月4日 星期三

"詩人能夠忍耐一切。這等於說人能忍耐一切。但實情並非如此:人能忍耐的事並不多。上述所指的是真正的忍耐。如果不需要那麼認真,詩人是可以忍耐一切。我們是憑藉這樣的信念成長起來的。這句開頭斷言有其真實性,但是那樣忍耐下去可能會導致墮落瘋狂,甚至死亡。"

﹣﹣《在地球的最後幾個晚上》Roberto Bolano/趙德明譯

2015年1月21日 星期三

善意

比較喜歡心存惡意的時候。善意過後,總覺得那其實是蠢,或軟弱。鵝一樣長長的脖子屈曲到一個不可能的弧度。

重遇

許久以來,他第一次接聽我的電話。

我從朋友的新年聚會裡出來,B先生心滿意足地拿著最新的研究成果:一疊黄飛鴻的食譜,每份都像老唱片那麼大,而且確實就像一張張老唱片。

他來了,沒有怎麼變,而且表情善意。我們擁抱,B在一個暗處悄悄離開。我告訴他,那可是K的丈夫。他沒有說什麼,只送給我Anthony Bourdain 的食譜。我打開來,發現那是兒童的手繪。

我問他可好。他笑了笑:像往常一樣蠃好多。我說,我快要去泰國。他又笑,怎麼剛去了英國,又去別的地方。做研究啊,我說。

最後,他從袋裡拿出了兩串紫色的塑膠耳環,不同的款式,不見得是我喜歡的,他給我戴上。

只有很少的時刻,什麼都不重要了,寫作,生命,或其他。